【黑瓶黑】雨村随笔
1.
瞎子和哑巴打过球，这事还是瞎子亲口跟吴邪说的。
一开始吴邪不信，但被瞎子一句“你自己去问哑巴张。”怼了回去。
后来听说吴邪真的去问的哑巴，只是哑巴没怎么回答。
2.
但其实瞎子也不记得和哑巴打球是什么时候的事了，只记得哑巴一个球扣过来，瞎子的手肿了半天。
那天哑巴的麒麟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，像是要烧起来了。
瞎子凑上前看，哑巴也没吱声自顾自的擦着身子，让瞎子看着。
但其实到现在，瞎子也不知掉到，烧起来的是麒麟，还是他的心。
3.
瞎子在喜来眠开业的第二年去过一次，他刚到的时候，哑巴站在一桌异常兴奋的女学生旁边点着菜，依旧是连帽衫，只不过脚上蹬了双拖鞋，有些奇怪。瞎子靠在门口看了很久，直到哑巴看见了他，微微的侧头示意他进来坐，然后去找胖子去报菜单了。
吴邪拎了他们自己酿的酒，瞎子喝着，哑巴就端着一盘菜从屋里走出来到了瞎子面前往桌上一放。
吴邪看了一眼笑了：“小哥，你也太狠心了，怎么能给师傅吃剩下的呢。”
“胖子给的。”哑巴虽然在跟吴邪说话，可却一直看着瞎子。
吴邪“哦”了声，又冲瞎子笑道，带着狡黠：“那，您快吃吧，这是小哥最爱的白切鸡。”又“好心”的道：“昨天中午的。”
4.
胖子在屋里喊了声，吴邪去帮忙了。哑巴在瞎子对面坐了下来，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。中间还有隔壁桌的女生过去搭了讪，但被瞎子笑着打趣走了。
过了会，哑巴带着瞎子去房子里找地方住了。
吴邪和胖子上完菜，路过瞎子刚才坐的那桌，发现，白切鸡已经吃完了。
5.
瞎子在雨村小住了几天，每天看哑巴和吴邪喂鸡，和胖子耕地，听吴邪喊哑巴钓鱼，胖子喊哑巴泡脚，瞎子不怎么参与，但是觉得，瞎子在这里，过的很好。
6.
瞎子经常会霸占哑巴的树，哑巴也没说过什么，只是把每天在树上发呆的时间用在树下躺椅上睡觉了，经常睡着睡着就会被树上的树叶扰醒，或者是被吴邪或胖子叫上一声，一件接一件，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事打搅他。
哑巴也不恼。
瞎子就这么看着，觉得哪一次哑巴也没真的睡着，只是默默的，无声的，听山，听林，听溪，听风。
又或许，他只是在放空。
像在树上发呆一样。
7.
瞎子要走了。
那天早上，哑巴晨练回来，路过院子去屋里洗澡。
瞎子在树上叫住了他。
哑巴翻身上了树，在瞎子偏上的一个树干上坐了下来，又开始看着叶子发呆。
瞎子缓缓的开口：“哑巴，我走了。”他看向哑巴，墨镜上反射出哑巴的影子。
哑巴转过头看向瞎子，看了一会，用那淡漠至极的眸子。
像是思考了一会儿，哑巴开口：“不喜欢？”
瞎子笑着着摸了摸树皮，：“可能是不太适应吧。”沉默了一会，然后跳下了身去，向竹林走去。
瞎子的背影印在了哑巴的眸子里，带了烟火气，这时，瞎子停了下来。
“保不齐我以后还要加盟你们喜来眠，”瞎子转过身，望向哑巴，嘴角浮出一抹笑，大声道：“但我还不甘心。”
似乎是带点苦涩了，瞎子转过身去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。
瞎子的声音吵醒了吴邪和胖子，吴邪探出头来：“走了瞎子。”
瞎子摆摆手，走进了竹林，没了踪影。
吴邪和胖子又去睡回笼觉了，只剩哑巴一人，望着树林，望了很久。
久到世间染烟火，久到山涧沁清泉。
其实也没过多长时间，不过是朝阳爬上山峦，麒麟渐渐隐去。
哑巴跳下树，进了屋。
新的一天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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